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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志

从此,你过上母亲节

已有 382 次阅读2013-10-30 20:45

一样的梅雨天气,一天的沉闷心情。母亲节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一种文化。这种文化,让多少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年轻不少。统统拿起手机写信息,打电话;登陆QQ改个签,写心情,发微博;都是一句:妈妈,节日快乐。看着这些真情流露的文字,我倍感温馨,
一样的梅雨天气,一天的沉闷心情。母亲节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一种文化。这种文化,让多少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年轻不少。统统拿起手机写信息,打电话;登陆QQ改个签,写心情,发微博;都是一句:妈妈,节日快乐。看着这些真情流露的文字,我倍感温馨,我看到一只只奶瓶。
在这天,我收到一份好消息,我一位好朋友拍了婚纱照。我屁颠屁颠的进入对方空间一看,这娃,连我也不给看。我赶紧发信息给对方,说:“嘿!坑爹呢!母亲节快乐,快给密码!”对方回了一条信息过来,说:“你这‘母亲节’在句子里太个性另类了吧,能找个靠边点的理由吗?”我心里一想,也对。又写了一条信息过去,说:“那,少废话!密码!”对方发了一个可怜的表情过来,表情后面跟着一行紧张的文字:“你要眼下留情,手上留情,嘴上留情。”我回了对方说:“放心吧,我不说话,就右键另存为。”
进了相册一看,五颜六色,五彩缤纷,五花八门,五光十色,五,五,五马分尸的照片琳琅满目的展示在眼前。我又写了一句话给对方说:“不错嘛。”对方回了一句很有商业价值的信息:“我在XX影楼拍的。”
看着对方一张张的婚纱照,内心觉得很浪漫的同时也附带着一丝丝伤感。我想起了一段往事。
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生,每天课室,饭堂,宿舍的单调生活着实让一个在外读书的人内心倍感枯燥且无聊。我觉得“无聊”是一件很可怕的事,它会无形中产生一些学校严厉打击,老师严肃批评,家长极力反对的事情。这些事情会导致一个人成绩有所下滑,智商有所下降,情商有所提高。它,就是早恋。
我觉得她是一个不屈小节却成不了大事的典型例子,不过她这种先天性快乐综合症着实可爱。就这样,我的吊儿郎当和她的先天性快乐综合症在校规的尺度上游离着。最后在高三的春天里,挖土开耕,种下了一颗彼此都不知道结果的爱情种子。
那天傍晚,同学们都收拾好画具离开画室,我们两都鬼使神差的逗留在最后离开。这是我唯一一件没有做过任何预谋的事,她之后和我说她也是。
再将那组静物深化的描绘一会,我抬头看了一下她,说:“不如,我们去吃饭吧。”
安静的校园里,我第一次和她走在那条长长的校道上。阵列在校道两旁的芒果树,一直延伸到校门口。风将树上一些冬天残留下来的枯叶吹落下来,并发出一阵阵“沙沙”的声音。我看到远处的校门口是一片洁白的光芒,那种光芒神圣得让我产生了一种幻觉:我们在步入婚姻大堂。
在进入大堂之前,我们进入了“饭堂”。我们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餐店坐下,服务员很勤快的走过来帮我们下菜单。在我点餐的时候,她也忙碌着:洗杯子,洗筷子,洗碗。她的刘海在她眼前轻轻摆动,而她低头干活的样子显得那么的,贤惠。
“第一次见你这么勤奋,有点不习惯呢。”我对她说。
“是你不了解我而已,我是天生的勤劳朴素。”她头也不抬,一边将碗里的水倒进盆子里一边说。
“省省吧,你削笔不也要我帮忙?”
“那是考验你是不是心细,手巧。”
“你当我是女人啊!”
“我当你是男人。”
这句话,让我误听成了“我当你是我男人。”我呆在那里看着她,穿着校服的她,很是清纯。
我后来觉得,那天的事有点像是命运安排一般。很多都是那么的梦幻,且醉人。
服务员将小菜端了上来,放下,离开。
她一把拿起我的碗走去盛饭,站起来的时候说:“男人你就坐好等吃就行了。”
“那辛苦女人你了。”我故作玩笑的说,内心却泛起了滔天巨浪。
她将饭放在我跟前,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“你,今天母爱泛滥了?把我如此贴切照顾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
“不如,以后我帮你削笔,你帮我盛饭。”
“那我不就亏了?”
“我不亏啊。你每天得削多少支笔,我一天才吃多少碗饭啊。”
“嘿,你就不能照顾我?”
这句话让我们俩都陷入沉默。我们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,但年龄上的约束,总让我们时刻去装着糊涂。
这天过后,每天早上我的课桌上都会有一瓶牛奶和一块蛋糕。而她,早早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做着一会上课要讲的试卷练习。我故作淡定的坐下,拿起那瓶牛奶喝了起来。同桌在一旁羡慕妒忌恨的和我说话,我早已脑海一片空白。这,难道就是冲昏了头脑?
就这样,我们在一大堆教科书下,静静等待着这颗种子发芽,成长。
艺术类高考比文化类高考要快上一个月左右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高考时间渐渐逼近,我们都忙碌起来。但那份早餐却从未因为高考而消失,直到艺术高考成绩出来之后,它从此就不再在我桌面出现,因为出事了。
艺术分出来了,班里一下子沸腾起来。兴奋得流泪的、难过得流泪的、接受不了现实在发呆的还有一种就是像我这般无动于衷的。而她,是属于发呆那种。我第一次见她那么安静,和她平时那种嬉皮笑脸的形象落差太大了。我知道,她失手了。
07年的美术高考突破一贯常例的不用八开纸而用四开纸。年年都用八开纸考试的习惯让许多人都拿着一个八开的画板去考场,她也是。当时考完之后她在考场外面等我出来,我见她一脸忧郁就知道她考得不太理想。因为,我看到我在的那个考场里面也有很多和她脸色一样难看的考生。
我说:“没事的,大家都一样。”其实,我这句话的意思是问她,你有心理准备接受失败吗。
她没有回答,牵着我的手就走去坐车。一路上,我们都在沉默。这天是我们聊天记录奇迹般的少,就连晚上也都是只有一条写着“晚安”的信息。
想不到今天出来的成绩,令她如此的难过。在剩下复习文化科的时间里,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。不言不语,而我的早餐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出现。同桌幸灾乐祸的说:“怎么?闹矛盾了?”
“去!你看,你的物理公式写错了!”我不想和外人探讨我的感情问题,我觉得这是满足别人的好奇的同时即是对自己的伤疤再次揭开,会更疼。况且,我当时也不清楚,我和她之间是否真的会因为这样的事而出现裂痕。我内心有点担忧,因为她总总的表现都在明示着她似乎对很多事都不在乎了。包括我?
直到拿通知书那天,我才知道,原来我们种下的那颗种子,连芽都没萌生就闷死在教科书里。很多人都会经历这样的一个阶段,在考场上交了一份满意的考卷,却在那段纯真的感情上交了一份白卷。
夏天的阳光从走廊上的玻璃窗斜照进来,打出一个个窗框的影子。我和她拿着不一样的录取通知书走在走廊里,跨过一个个窗框。最后,我们停在走廊最后的一个窗框前。
我们两个影子被学校的窗框紧紧的框在地面上,一动不动。
“不如,我们就这样算了吧。”她低下头,刘海在她的眼前打下一片阴影。
“傻丫头,不就是一个城市的距离吗?我们最终还是会回来这里的啊。”虽然内心在撕裂,但我还是克制着,继续保持着一副吊儿郎当的说。
她看了一下手中的录取通知书,突然双手用力的一撕,将录取通知书给对半分开。然后又叠在一齐又一撕,最后,录取通知书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给她撕得粉碎。
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:“你干嘛!你疯了吗?”
“我疯了!我彻底的疯了!”说完,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。
我看着散落一地的通知书碎片,不知所措。
“我们分了吧。录取我的那间三流大学,我不读了。”她将头埋在环保着腿的手里说。
“读书和感情没任何关系啊!为什么就要走这步呢?”
“我们的世界和生活都不同了!”她抬起头看着我,我看到满脸泪水的她,心力交瘁。
就这样,长长的走廊里,一高一低的影子被深深的刻在那铺满灰尘的地砖上,格外忧伤。
最后,在办公楼的两侧楼梯里各自响起轻重不同的脚步声。区区三层楼的楼梯,走得我疲惫不堪。
如今看到她空间的婚纱照,我思绪万千。
“什么时候摆酒呢?”我深深的叹了口气,写了一条信息发给她。
“不清楚,不过都快了。因为,我怀孕了。”附带一个QQ可爱表情的信息,我看到她一脸幸福。
“恭喜你啊,你可以过上母亲节了。对了,今天是母亲节呢,你也有资格过了。哈哈。”我发现,我第一次打“哈哈”是那么的言不由衷。
“谢谢啊。你也快点吧,不也有父亲节吗?”
这样的对话,和当年在餐店里的对话怎么显得那么相似呢?不忍再次回忆的我,很窝心的打出一条信息:“哈哈。我也快了。我现在要做点事,你有空也回来玩玩啊,很久没见你了。到时候一起吃饭啊。”
“好的。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再见,高中;再见,校道;再见,餐厅;再见,爱情;再见,姑娘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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